文/張富雄
約莫在96年吧,為了特地彰顯給同仁們了解郵局長年內部風氣的幾項特點,包含多數員工自己的心口不一、言行不一、自私自利...等行為,以便日後的風氣革新,所以在當時內網裡不少同仁的呼籲之下,我跟惠澤兄一同角逐總工會理事的職務。其實當時我是呼籲全國更多有心的同仁們一起加入行列,可惜最終卻只有惠澤兄有這樣的勇氣、決心跟人品,公開聲明一起加入這場明知必敗的戰役。
然而與過去不同的是,打從我參選之時,我就已經很清楚我們根本選不上,敗選是必然的結局。勝選始終不是我們的目的,敗選才是我真正的用意,因為我要讓它發揮最大的價值,藉此彰顯給多數同仁們知情郵局內部文化的沉痾陋習,還有體制內不存在英雄主義,必須仰賴團隊合作,但也容易衍生利益交結與飲酒作樂的文化後遺症。
就這樣,選前我就公然在內網公開我的用意,並且要求惠澤兄與我一樣,針對該次的選舉,完全不需拉票,因為我要讓同仁們自己看清楚一件事---在郵局裡,當多數同仁們面臨關鍵抉擇時刻,他們並不會選擇那些真正一心想做事的人,而多是短視近利的與眼前的利益妥協,或者用來交換人情。
需知再濫的工會代表甚至是工會理事長,也都是藉由最基層的同仁們親手所投票選出來的,所以如果想改革這腐敗已久的文化,那麼便得先設法讓絕大多數基層同仁們覺醒,並且意識到自身的責任與言行不一等問題,否則「改革」兩字,便成妄想!
當時依規定,全國任何一位會員代表都能角逐總工會理事一職,但是若沒有先行選上地方對外代表的話,那麼屆時在總工會的選舉中就沒有投票權,也就是沒有可以用以跟其他人談判、交換利益的籌碼。
所以打從中華郵政成立以來,不具備地方對外代表身分,卻敢報名總工會理事選舉的人就已非常罕見,更遑論像我們這樣敢這麼「玩」,敢如此犧牲跟糟蹋自己,明知結果必然會敗選,仍不惜拋下自身的顏面,也要設法讓多數同仁們了解到郵局長年內部風氣陋習的背景與成因。這行徑,絕對是空前,甚至也有可能是絕後,因為沒有相當的人品、膽識與決心之人,不可能敢做這樣的事情!更是因為在此之前,全國根本沒有一個共通跟可以相互交換訊息的暢通平台。
既然在全國領域我都敢這麼「玩」了,那麼在地方上我怎麼可能不這麼「玩」。當時在我身處的澎湖局,長年來工會理事長與對外代表職務都是事前「橋」來的,也就是透過利益交換換來的。所以為了製造一個「順理成章」的假象,當然我也報名了對外代表的選舉,並且透過這樣一個舉動,成功達成好幾項的目的。
首先,打從我進局開始,澎湖局長年來就有許多同仁不斷的慫恿我一定要參加工會選舉,更一再掛保證我一定選得上,他們也一定會把票投給我,但我卻總是回給他們相同的一句話:我選不上的。這句話的背後,就是因為我很清楚裡頭絕大多數人真實的人品與德行,不過顯然,對於一些平日就嚴重缺乏「自我反省」習性的人們而言,顯然他們比我還不了解他們自己的性格跟人品。既然如此,那我乾脆就順水推舟,如他們的意,參與地方對外代表選舉一次,讓他們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模樣。
選前我就先行告知幾位交情比較好,品性也比較端正的幾位同仁們「千萬別幫我拉票」,因為我想忠實呈現出多數同仁最真實的性格、人品以及結果給所有人好好看清楚,所以絕對不能幫我拉票,以避免干擾到我原先的計劃。
而為了對於他們的配合行為給予獎勵,我也跟他們做了一個約束---這場選舉,如果最終如我先前的預期般輸了,那麼我就請大家一人一杯大杯的星巴克(一杯一百多塊錢喔),反之如果我贏了,你們就什麼都沒有。
我相信,像我這種「玩法」,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會見過才是!
然而其中有同仁提出意見,認為選舉如果不拉票的話,那麼至少也得提出些政見或作為給人家看,才比較有些說服力。再加上為了讓這盤局看起來更加的順理成章,所以我便應允將在那1、2年內所提交給公司及一些行政單位的建議案及實際作為印錄兩份各自大約10幾頁的文件讓他擺在中心局的郵務及儲匯單位。
當一切就緒之後,果不其然,好戲上場了。
長年來習慣了「私下利益交換」的兩方人馬,對於我這樣忽然間冒出來的第三勢力,很習慣的都以為我是對方所派出擾亂戰局的人,所以也各自在私底下請一些跟我比較熟識的人來跟我「橋」,各自都以希望跟我私下約定合作並且出賣原先已經橋好的對方來當交換條件。當然最終都被我所婉拒了,而我也從中藉此更加了確定雙方的品性與性格如何。
其次,在我報名角逐地方對外代表一職之後,就有某位參選者不斷的以高姿態對外放話我這「冒失鬼」是打哪來的?並且強調著自己工會資歷幾十年,如何偉大等言行。當時我在聽聞此事之後,心裡的OS是:所謂工會幾十年的資歷,為員工所付出的心力及實際作為竟然比不上我一年所做的,還敢如此大放厥詞,瞧不起人,我想所謂的「無恥」,大概就是這副德行吧!又如果連這種貨色都能在總工會裡頭待那麼多年,那麼可想而知這總工會裡頭又是些什麼貨色居多了,當然地方會選出這種貨色的基層會員素質,也不難想見。
姿態那麼高,話也放得那麼響,結果又是如何?
打從選舉報名開始,當我把我在那1、2年內作為的政策白皮書各自放到郵務跟儲匯單位之後,它就憑空的消失了,直到選舉過後才又莫名的出現。
哈!
原來所謂稱我為冒失鬼的高姿態,幾十年的工會資歷所學來的,就是這東西啊!
這就是所謂工會幾十年資歷的「自信」跟所幹出來的事情嗎?哈!哈!哈!
我曾經在出席一年才舉辦一次,最基層的工會代表會議中見識到一件有趣的事,在我任期內那2、3年所有與基層會員權益相關的案子幾乎都是我一個人提的,結果所謂自稱幾十年工會資歷的人物,整場會議中沒有提到任何一個案子,卻針對會議程序發言了四次之多,語氣還相當的不客氣,講話中不時的還附帶一個「搖頭哼哼的語氣」,彷彿顯得自己有多麼行!
結果呢,四次針對會議程序的不遜言詞,通通被總工會來的上級指導員所指正其實是他自己搞不清楚規則與程序。
坦白說,我真的有點佩服,佩服著一個人的臉皮怎有辦法厚到這程度,一次搞不清楚情況跟人嗆聲被當眾駁回就已經夠丟人了,怎敢連續四次!真叫小弟我自愧不如啊!哈!哈!
行政學讀過吧?
裡頭有一個叫做「芝麻綠豆定律」,制式會議型態開到最後,對於一些比較精深的議題通常人們討論的不多,因為不甚理解;但對於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是斤斤計較,討論熱烈,因為那些議題容易理解,卻也反映出與事者的心思跟程度只有這般而已!
我想有不少人大概都聽聞過上次澎湖局工會選舉爆發非常嚴重的舞弊事件,盜票的、事先約談恐嚇員工的、利誘的...,這就是「幾十年工會資歷」所學來的東西?
難道這就是「中華郵政總工會裡頭多數成員的素質」嗎?
對於總工會裡頭的成員而言,我想沒有人會喜歡遭受別人批評的感覺,但別忘了,從一個基層會員的立場來說,他對總工會的觀感,幾乎全數取決於該地方性對外代表及理事長等能進入總工會體系的人,所以如果基層會員們罵你們,看不起你們,你們也先不要只會氣憤的對應,那是因為裡頭真的有不少都是這種程度的貨色,成天不思為員工爭取合理的權益,私下更習慣整天打著自己總工會的身分,「幾十年的工會資歷」來幹些偷雞摸狗跟圖利自己的事情!
這種事情,這種人,如果你們「視若無睹」,也沒有任何有力的自清行動來加以表明,那麼,就真的只有「廢物」,才會永遠只會氣憤的應對而已!
以上,我手上都有錄音帶跟相關證據可以證明,偶爾不時的拿來當成笑話聽聽,還真的蠻好笑的說,哈!
92年郵局公司化之前,全國有許多局外勤投遞同仁每個月的加班時數都是加到46小時滿,我相信不少轉調同仁也都曾領過,由此可見郵局外勤投遞工作超時是一種相當普遍跟常見的現象。
然而自92年公司化之後,為了達成自負盈虧下的法定盈餘,所以員工福利受到相當大程度的刪減,就連什麼離島特別假還是參加國考的起返程假...等也都盡數刪除了,更遑論以廉價的外包取代正職人員,還有大幅刪減員工加班費等。
然而全國支局所存在的外勤投遞同仁超時問題從92年公司化後就此解決了嗎?
哪有可能,騙誰啊!
再加上為了撙節人力所以公司化後所進用的從業人員薪資水準也較原有的轉調同仁低,以及隨著科技日新月異,資訊來越來越公開透明、真相越來越容易呈現的時候,當然過去許多年來所掩蓋的沉痾就會一一的浮上檯面。而若永遠只想選則掩蓋真相的話,那當然等它一次性爆發的時候便會更加難以收拾!
指喻:「天下之事,常發於至微,而終為大患;始以為不足治,而終至於不可為。」
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那些自以為優越的高階決策主管,以及幾十年工會資歷的高階會員代表們不懂嗎?
只有「廢物」,才會永遠看不見自己的缺點+缺乏反省的能力+總是不懂得平等的尊重跟看待每一個人+還自以為優越!
對照一下這些特質,看看自己是不是這種人?
不是?你的情緒反應正在告訴世人你正在自欺欺人!
郵局長年來被稱為「交通事業裡的乖乖牌」,這並不僅是如表面上所解釋的是在稱讚我們的員工都很理性,勞資之間的溝通順暢無礙,多數員工們都具有任勞任怨、刻苦耐勞的純樸天性;反之,這亦是在諷刺「中華郵政工會是交通事業裡頭最無能的工會」,「會員奴性最強、最自私自利」,會員權益也是交通事業裡頭最差的。
證據,幾年前曾有親友問過我:你們郵局員工有什麼福利?您寄包裹、快捷有沒有打折?
沒有!
那你寄信要不要貼郵票?
廢話,當然要啊!
那你每年都在推銷的那些集郵冊,你自己買有沒有比較便宜?
沒有啊,你買多少我也是買多少!
那你們郵局賣那麼多代售商品,有沒有員工價?
也沒有啊!從來沒聽過什麼叫做員工價!
那你們郵局員工有什麼福利?
嗯....(想了好幾秒),啊,有了,我們一年有發一本集郵冊,嗯....(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又再想想),那好像跟我們自己每個月繳的工會費有關係說...
憑良心講,這1、2年來郵局慢慢的開始有在改善了一點,但好慢啊,太慢了,比烏龜爬都慢啊!
長年來郵局員工福利是這樣的,所以當基層會員們批評著工會代表都是在「甲賽」的,你能反駁嗎?回頭跟其他事業比比看,那真的是在「甲賽」的!
當許多員工正在慶幸著所幸最近郵局不像中油還是台電一樣,因為郵電漲價而被媒體報導跟炒作著員工優厚的福利待遇之時,幹!那他媽代表我們郵局員工向來福利真的很慘啊,高興個屁啊!
凡事總有過與不及,人家是太過了,我們並沒有要求到要能跟他們一樣,但至少也得要做到能給多數員工們一個合理的工作條件跟待遇吧!我們現在連這都做不到,少數敢跳出來幫其他多數同仁反映真實現象的人都還要恐懼遭到白色恐怖的清算啊,可憐到這程度,還在那慶幸個屁啊!這是不是奴性堅強,犯賤!您說呢?
目前居工會多數的那些資深轉調人員,差不多都快可以退休了,以前對員工權益就沒什麼心思的人,現在就更別提了,多半存著能爽一天是一天、撐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然後新進的從業又怎樣,有比較好嗎?
我個人覺得是半斤八兩啦,怎麼說呢?
98年底澎湖工會改選,我本來不想出馬,因為我早在服役於國防部時期就看清體系內的骯髒文化,所以我向來都很排斥,不然我也不會在甫退役後,年紀輕輕就刻意的跑到澎湖過我的隱居生活!
但基於從業同仁的要求,希望我答應幫忙進入地方體系「控場」(因為我平時個性是出了名的隨和跟不記較,但在公益領域上我卻相當強悍而堅不退讓),但基於過去曾誓言今生不再進入總工會體系的關係(也就是說地方最高層級的對外代表跟理事長我都不可能參選),所以我只答應最高選到理事而已,並且事先就附帶了一句聲明:雖然我答應你們的要求參選,但選不選得上,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這句聲明,其實意味的就是我對許多同仁們性格與人品上的了解。
果不其然,在我不刻意拜票跟干擾整個選舉的過程中,紛紛出現了恐嚇、利誘、盜票...等手段,而結果又是怎樣?
如我所料,我應從業同仁要求而下場幫忙,但最後倒我票的從業同仁比轉調同仁還多。其中,有好幾位都是基於「自身利益考量」,接受利誘條件或者人情關說而倒票,甚至是自甘當人頭,成為對方壓榨基層同仁利益並遂行私慾的工具。
這就是人性!
從來都沒有分甚麼轉調跟從業!
當然其中的點點滴滴,以及每個人的行為表現及其真實品性,我也過程中也全都看在眼裡,並得到證實。許多事情我其實早先便已預見,但我刻意不去改變局勢,就是因為我想藉此讓自己跟每一個局中的人都看清楚這一切所呈現出來的所有真實面。
也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埋下未來改變的契機,當然,那就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戰役了。「自己的權益要靠自己去爭取」、「天助自助者」,這都是我常強調的觀念。
我曾具名寫信給總公司,提醒過郵局裡像我們這樣敢說真話,並能同時兼顧勞資雙方立場思維的人很少,如果公司總是一再選擇漠視我們衷心的建言,一心只想像過往一樣消極且官僚的將許多應該及早解決的問題掩蓋下來,或者是選擇以利誘手段了事(坦白說目前絕大多數人都吃這一套),那麼當然你們心底便早該清楚,總有一天,當壓力逐日的累積到無法再壓抑的時候,其所爆發的力道,將是你們所難以承受,也是所有人都不樂見的局面!
然後那要怪誰呢?
還在把責任跟問題推託給他人嗎?
難道最該死的不就是打從一開始便無視於諸多的警訊,而選擇將一切真相掩埋的你們自己嗎?
多年來我的作為在郵局裡是毀譽參半,但我始終對得起良心,因為我從未從自己所熱衷的公益領域中獲得半點好處,只有捐了上萬塊的錢而已,跟付出了無數的心力而已。
所以凡是郵局裡認識我的人,尤其是工會領域中厭惡跟恐懼面對我的不少,因為他們做過太多的虧心事,面對我等同於面對自己內心中最不想面對的那一塊領域,而且只要一跟我接觸,我都有辦法透視他真實的性格。
而難道說工會領域中不怕與我接觸的人就都是好人嗎?
那也不見得,其中有些充其量就只是因為他比一般人更加沒有羞恥心跟良知而已,且重要的是,我對一個人的判定,始終都來自於觀察其言行,而不會受到常人所常見的交情跟利益關係所影響。所以即便是我自己的的父母,我也很清楚他們性格上的優劣,因為我看待事情之時腦海中通常只有一個觀念,叫做「理」。於「理」之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它也不該受到任何非理性因素的干擾。
前些時候我跟一位退休公務員聊天,他說他曾有一些公務員的同僚,總是自以為比別人優越,所以從不懂得尊重他人,自然人緣也不是很好。然而就只因為有些人跟他們有業務上的往來,所以必須在公務上依賴他們,然後他們就因此總是跩得二五八萬似的,直到他們退休後,一切就改觀了。
少了權力位置之後,再加上過去做過的虧心事太多,欺壓的人太多,真心幫助過的人太少,經常往來的朋友幾乎都是利益相交,所以從未贏得他人發自內心對於他們的尊重,當然更別說要能留下多少的好名聲給後人傳頌,至此才深深感受到從雲端跌落萬丈深淵的落寞,落得落落寡歡,再加上缺乏生涯規劃,所以沒幾年,人就掛了!
郵局外勤同仁不正常超時工作的情形其實從未間斷過,但至少郵局公司化之前對於加班費不像現在那麼苛扣。
然而何謂合理的工作量?
惠澤兄當初選擇承諾幫外勤同仁爭取合理工作權益之時就已先徵詢過我,而我也明確的告訴他外勤工作量通常不是非常固定,有輕鬆也有辛苦的時候,然而整體而言,除非碰到特殊情形,否則我當時所身處的西嶼平均每日工時大概落在8~9小時之間,而我認為多做一小時也仍算合理的範圍,所以從我身處西嶼的立場便沒提出意見。
然而這就足以代表全國郵局外勤同仁的工時與工作量都是合理的嗎?
放他媽的屁!
我在軍郵期間,就曾經在金門幹過一個禮拜至少3~4天從早上五點多工作到凌晨12點~1點的區段,禮拜天休假還得自己免費加班出去送信,萬一出了事可能郵局還會習慣性官僚的推說沒叫我們這麼做,是我們自己要這麼做的,所以沒有因工受傷還是撫恤的適用性。
他媽的,這麼沒人性的事情我真的聽過ㄟ!
過勞死要怎麼判定?
只要不是上半時間內做到死,回家才累死都被推說是「自己身體有問題」,告訴我天底下除了「血汗工廠」之外還有哪一個「良心企業」會去這麼對待它的員工!
差距差到這麼離譜,難道會只因為是「工作能力差」的問題嗎?你他媽自己來給我試試看,我倒看看你有多行!
做不到就不要老是講些沒人性的王八話,否則小心會報應在自己的子孫身上。
或許郵局裡多數外勤同仁的工作量是合理的,但那並不代表「全部」,要知道就算是只有五成一也算是多數啊!
人有以己度人的通病,所以很多自己身處合理工作區域的人會誤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但這卻是錯得離譜!
又如果身為一個會員代表的身分,理應屏棄自身立場而站在其他弱勢基層權益考量的人,卻也是這麼想,那就是萬分不可原諒的混帳了!
要知道,許多地方中階主管常常是公私不分的,他們會基於個人情誼與利益的考量來排缺,把一些爽缺排給跟自己比較熟識的同仁或老鳥,至於一些硬的工作就交給改天不知打哪來倒楣的新進或調職人員,最後當然就會造成單位內嚴重的勞逸不均。
又從業人員雖然是從92年以後才正式大量進用,但有些卻已經成功透過工會管道來取得一些所謂的爽缺跟升遷管道,腐敗的超快,導致他們明知許多各地普遍存在的問題,卻又礙於自身利益與人情的考量而選擇沉默,甚至是向權力靠攏,自然所謂的真相,就會長期被掩蓋在這複雜的污穢利益關係之下,直到終有一天它會像地震一樣一次性的猛烈爆發。
當那時刻,難免就會碰到有些心存投機、見獵心喜的人會想趁機混水摸魚,冀圖從中也濫竽充數的撈點好處,一併也助長了整起事件的焰火,但那又該怪誰呢?
郵局這幾年來的許局勢變化,幾乎我都曾在事先示警過,可惜多數當事人都沒聽進去,當然由這些人自己所造的業,就該由他們自己去承擔。
不管是工會還是公司的高層,我相信絕大多數人都非常清楚目前郵局裡頭仍舊有不少地方存在著外勤投遞同仁工作量極不合理的情形,要不然也不可能還有那麼多局去搞那麼多手段來規避主管機關的稽查,這要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或許過去郵局裡多數的外勤同仁在面對不合理的超時工作狀態之時,會基於習慣了、麻痺了,或者是自己年紀有點大了,又有家室,轉換跑道謀職不易(別忘記郵局員工平均年齡40好幾啊)...等考量,所以才選擇一再的隱忍。
但那也不代表這一切就是合理的,就是註定員工們該自己吞下去,而連爭取跟捍衛一個政府所規定的合理工時都不行的啊!
有不少所謂的「工會代表」或「主管階級」,明明都很清楚這些情形,但為了保全自身的利益,不管是升遷管道還是獎金收入,所以一再的對這些情形視若無睹,更甚至是不惜欺壓那些敢勇於呈現真相的同仁。
對此我只有一句話:這種黑心錢、血汗錢跟死人錢你們都還能拿得那麼心安理得跟理直氣壯,你他媽真的不怕絕子絕孫啊!不怕報應啊!
「不平等戰爭」所要彰顯的並非是輸贏,而是要強調即便是弱者也有抵抗的意志跟力量,如果力強者堅持恃強凌弱的話,那麼弱者勢必也會讓對方付出相當沉重的代價!
個人再度重申,有人會藉爭取外勤投遞同仁合理工作量的過程中從中謀利,我知道,我也早就預期到,但那只會是少數,不可能是全部,所以不要以偏概全,把目標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郵局裡有沒有外勤同仁面臨嚴重的工作超時狀態?
有,絕對有!雖然不是我,但我同樣支持他們捍衛自身合法權益的舉動!
我相信那不只少少的 一兩 處,基本上地方主管會去幹些偷雞摸狗手段以規避勞檢所查驗的半數以上都有常態性的工作超時問題,如果不是長期領導失能,造成底下多數員工無法信服的情形,根本就沒需要去幹那些事情!
這種事情,用膝蓋想就知道了還需要用腦嗎?
給予所有員工一個合理工作環境與工時的保障,不會造成郵政事業多大的損傷,只想一味掩蓋真相跟欺壓善良才會真正重創百年郵政的聲譽跟永續發展。因為黨錮之禍後這體系便只會剩下佞臣跟宦官,而忠臣跟有志之士全都死光或跑去竹林裡當暴露狂了。
郵局的高層也好,中階主管也罷,當一個事業當中面臨著一些瘡疤遭人揭露之時,多數人所出現的舉動,不但不思正面的檢討反省,化危機為轉機,反而是冀圖一再的掩蓋真相跟欺壓善良...,難道你們到現在還認為全國人民都瞎了,還能壓得住嗎?迂腐至極!
這麼濫的處置作為,可見得你們當官都是當假的,還敢自以為優越跟瞧不起他人嗎?
你們大概永遠都不懂得我們在想些甚麼,因為我們跟你們最大的差異在於---我們習慣為了公平正義與群眾利益而選擇犧牲自己,但對於你們這些習慣官僚應酬文化、養尊處優,以及靠著說些好聽的謊言來欺騙他人、出賣他人、犧牲他人以圖利自己的人而言,你們永遠都不可能理解我們在想些甚麼,甚至也不可能相信我們的行為都是那樣單純的為了公益而不是為了自己。因為你們就是那樣的人!
要不然你還以為自己是哪一種人?
從來都不敢將一切攤在陽光下讓世人們檢驗,讓所有的協商跟溝通都符合情理,而只會不斷的在私下結黨營私的搞小動作......你以為你是哪一種人?
做人是一輩子的事情,想讓人尊敬的話,那就該去真心真意的為人們做些事情,不為己,只為人。
反之如果只想當個王八蛋的話,不懼背負著許多人們一世的罵名,也不怕改天失了職位之後完全沒人理會,經常擔憂著自己的行徑可能改天會報應在自己的子孫身上,那麼就繼續吧,我相信很多人都會跟我一樣張大眼睛等著看報應!
堅持講真話,做對的事情,不怕得罪人,是因為我從沒想過要貪圖一些不應該屬於我的東西,也因為我不想將來生兒子沒屁眼,更因為我從不認為我會得罪到「人」,因為會做出那些事情的根本不能叫做「人」!
張大眼睛從沒看過有哪種「人」是成天只會自私自利的想著自己,而從沒替別人考量過的也能叫做「人」!
那是「人」嗎?
不妨再想想!
即便經常有愛 慕我的 小姐常在半夜12點打無顯示電話到我的手機來,我還是一樣睡得安穩,因為我最清楚我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我祖宗八代,我誰?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張富雄!
法律規範不是用來保障惡人的利器,人如果凡事喜歡不講道理,總愛恃強凌弱的話,那麼我相信這世上還有很多的方法,以及很多的人,都會很樂意的用其他的手段來伸張公平正義!
我很清楚手段跟目的的不同,所以我不會笨到跟些沒人性的人講原則跟道理,基本上要想讓他們學會甚麼叫做「同理心」的話,用一個簡單的方法就行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